通過此路,定能得到一件寶物。”蓮謠斂眸輕笑:“多謝您。”待車伕離開後,蓮謠才慢慢走向法陣。無靈氣者要是冇有結界令牌就無法通過法陣。蓮謠站在法陣麵前,試探地伸出一隻手。見手指穿進了結界,少女才傾身向法陣裡走去。一陣白光閃過,太初地界的繁華逐漸倒映在眼簾。商鋪上陳列了琳琅滿目的玉珠珍寶,酒肆的香氣瀰漫整個街道,寶馬雕車似流水遊龍。“姑娘,太初地界特產,乳花果要不要,又糯又甜!”“姑娘,買點我們家的茶葉...-
“姑娘,前麵就是太初地界的入口了。無靈氣之人不得入內,我就不進去了。”
馬車上的少女掀開車簾,隻見前方群山環繞,飛流直下的兩條瀑布如同巨大的白練飛懸半空,劃開青山渾然一體的蒼翠之色。瀑布之間是通往內裡的法陣,太初地界之外被雲霧環繞著,讓人無法看清裡麵的景色。
“五枚靈幣,姑娘。”
蓮謠收拾好行囊,將把玩了一路的一塊靈石給了車伕:“大叔,不用找了。從檀淵過來路途遙遠,這兩天就好好休息。”
“哈哈,姑娘真是心善。不過老夫也不白收錢,不妨賣你一個訊息,”車伕爽快地收下靈石,笑眯眯道:“聽說今年太初山的幻象考覈設有一條隱藏路線,若是姑娘能通過此路,定能得到一件寶物。”
蓮謠斂眸輕笑:“多謝您。”
待車伕離開後,蓮謠才慢慢走向法陣。無靈氣者要是冇有結界令牌就無法通過法陣。蓮謠站在法陣麵前,試探地伸出一隻手。
見手指穿進了結界,少女才傾身向法陣裡走去。
一陣白光閃過,太初地界的繁華逐漸倒映在眼簾。
商鋪上陳列了琳琅滿目的玉珠珍寶,酒肆的香氣瀰漫整個街道,寶馬雕車似流水遊龍。
“姑娘,太初地界特產,乳花果要不要,又糯又甜!”
“姑娘,買點我們家的茶葉吧,都是上好的雪沫初芽,早上剛去山上摘的。”
“這位姑娘,你一定是來參加太初山的入門考覈的吧!考覈明日開始,姑娘今晚可有住處?”許多小販和店小二都圍繞在法陣周圍,熱情地招攬著每一個進入太初地界的人。
蓮謠徑直從這一堆吆喝著的人群裡走過,繞著店鋪走了一陣後,停在太初山腳下的一家茶館門前。茶館外觀簡樸素雅,裡麵的裝飾卻彆具一格,桌子板凳的材質都是太初山產出上好的靈木,牆壁上掛著的掛畫與書法真跡一看就曆史悠久。
蓮謠打量著店內的擺設,走向館內。
“姑娘,喝點什麼?”店小二急急忙忙地趕過來,遞給女孩一份菜單。
蓮謠搖搖頭:“尋人,你們掌櫃的在這嗎?”
“掌櫃的冇在店裡,不過等會兒就過來了,姑娘要不要喝杯茶慢慢等?”
“來份玉上錦吧。”蓮謠笑了笑,在角落的空位上坐了下來,並冇有接過小二手上的菜單。
一聽到玉上錦這一茶名,小二雙眼放光:“姑娘難道是掌櫃的舊友?這道茶可是由掌櫃親手製作,工序複雜,是我們店的隱藏款,菜單上都冇有。”
女孩聞言皺了皺眉:“工序複雜?”
她記得玉上錦可是當初楚瑾為她泡過的最不費功夫的茶。
“是呀,開店十年來這還是第一份賣出去的玉上錦。”小二在隨手拿的冊子上不知道記下了什麼,隨後又急急忙忙地跑向製茶室。
蓮謠看向窗外,街上依舊車水馬龍。而一輛珠光寶氣的馬車從遠處駛來,停在了茶館旁,過了一會兒,一位儀表不凡,風度翩翩的黃衣公子被傭人們伺候著下了馬車。他輕扇幾下手中的摺扇,信步走進了茶館。
“掌櫃的,今天這麼早就來啦?”小二眼尖,剛從茶室裡邊出來,就向自家掌櫃迎過去。
楚瑾四處張望了一下:“嗯。前幾日擺卦時,算到今日來店裡會有吉運。”
“不愧是掌櫃的,算卦一向那麼準!”店小二一邊拍著馬屁,一邊伸手指向角落裡坐著的白裙少女:“今日的確有位姑娘在找您,應該是您的故人?在那兒。”
蓮謠驀然回首,正巧與楚瑾視線相撞。
女孩站起身來,笑吟吟地朝他招了招手:“小瑾,好久不見。”
摺扇落地,人亦不複鎮定。隻見楚瑾揉了揉眼睛,僵硬在了原地,嘴唇翕動著,半晌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蓮謠不慌不忙地走到楚瑾跟前,見男子已經比她高出一頭,她現在需要抬起頭來看楚瑾了:“小瑾,還記得小蓮姐姐嗎?”
楚瑾呆愣著,自從千年前人魔兩界之戰結束後,蓮謠和晝就悄無聲息地消失了,他再也冇有兩人。原本以為兩人都在那次大戰後隕滅了,直到兩年前在太初山上看見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……
“怎麼不說話?嚇傻了嗎?”
迴應蓮謠的是一個糅雜著思念與激動的懷抱。
蓮謠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,待楚瑾抱了許久還不打算放開時,她才示意楚瑾茶館裡還有旁人。
周圍除了店小二和楚瑾家的傭人們,還有許多茶館的老顧客,他們也熱衷於看掌櫃的熱鬨,猜測兩人的關係。
楚瑾這纔回過神來,尷尬地指了指二樓:“我們去雅間聊。”
如果說一樓的裝飾是低調雅緻,那麼二樓便是鋒芒畢露了。滿目皆是富麗堂皇,桌椅擺件一眼可知價值連城。
“小蓮姐,這間來。”楚瑾帶著蓮謠進了廊間儘頭的一間茶室。
這間茶室有一個巨大的魚塘,魚塘的假山上盤踞著一條巨龍,巨龍吐出霧氣,水汽洋洋灑灑散落在綻開的蓮花上。綠荷紅菡萏,卷舒開合任天真。數隻錦鯉棲身此處,戲波清漾。
蓮謠隨楚瑾坐了下來,兩人麵對麵談話。
“小蓮姐,一千三百一十五年了,模樣上好像也冇什麼變化。”楚瑾眼裡含著一些酸澀。
蓮謠說楚瑾倒是長高了不少。問他這一千年來在做什麼。
“你和晝哥消失後,我還是回了天界。閉關了拜年後一邊修行一邊找你們的蹤跡,”楚瑾道:“二十年前下人界來辦事,有次在太初山時遇上一次小規模的地震,但我感知到了一絲晝哥的氣息,他就在太初地界。”然後他便在這開了一家茶館,想找找線索。
楚瑾又問蓮謠晝在哪。
蓮謠睫毛輕顫:“人魔大戰之時我倆就分開了。他被魔神暗算,力量被封印,人也不知所蹤。但他在那之前就解除契約放我走了,我受到契約反噬陷入了沉睡,阿晝將我藏在今玉山的池水裡,為池水結了法陣隱藏並保護我。我在五年前醒了過來,但直到去年才恢複記憶……”
玄洲有七大國,其中以檀淵與雲淵為首,檀淵有一座名山,名為今玉山,今玉之巔的雪地裡有一片純淨的天池,池水不會結冰,池麵上盛開了許多蓮花,千年來久盛不衰。檀淵的百姓奉這蓮池為神池,每逢佳節都會派人上今玉山巔向神池祈福,願神明保佑檀淵繁榮昌盛,國泰民安。
又是一年的第一天,檀淵將這日定為祈福節,並派祈福使夜晚前往今玉山巔向神池祈福。
祈福儀式結束後,使者在神池旁用靈火點燃蓮花燈,輕放在水麵上,若是靈火整晚不滅,那就證明神明聽到了他們的祈願。
清晨,守了靈火一整夜的使者們見天邊泛起魚肚白,各自鬆了口氣打算離開時,隻見池水泛起漣漪,不斷有氣泡升起,好像是神明對他們的迴應。
一朵巨大的雪蓮浮出水麵,花瓣綻開,裡麵正坐著一個白裙少女。少女雙瞳剪水,冰肌玉骨,宛若出水芙蓉,清麗無雙。
最顯眼的是她那一頭淺金色的長髮,髮尾呈青色,如神祇般。
少女踏上神池,足步生蓮,竟不會沉入水裡。她掃視著周圍,看見了麵前閃爍著靈火的蓮花燈。女孩皺了皺眉,玉指輕點,將花燈也變為了水蓮。
四周鴉雀無聲,眾人都呆若木雞。
“這……這是……山神啊!”一位使者突然出聲。
眾人恍然大悟,緊接著通通朝著少女下跪:“我等愚民有眼無珠,冇第一時間認出山神大人,望大人原諒。”
“山神?”輕靈的聲音傳來,使者們將頭埋得更低了。神聖不可褻瀆,他們都不敢抬頭看著少女。
“是啊,您從今玉山神池而來,自然是我們的今玉山神。”
少女思索一番,似乎是被他們的說法給說服了,隨即一笑:“那你們是不是都得聽我的話。”
使者們連連稱是。
“既然這樣,你們就挨個上前給我表演節目吧。”少女坐在神池旁使喚著祈福使們。
祈福使們有些驚慌失措,似乎冇想到冰清玉潔的山神大人會提出如此小孩子氣的要求。
一個眉目清秀的年輕使者開口道:“山神大人,這不妥呀,我們還需要回宮向陛下稟報昨夜祈福的情況。”
“陛下?”
“就是一國之君,真龍天子。”年輕的使者解釋道。
“真龍?”少女感覺腦海裡好像塵封著無數個畫麵,可是她解不開鎖,隻好把開鎖期望寄托在這位一國之君身上。
她指了指年輕的祈福使,說道:“那你留下,其餘人去回去稟報。順便告訴那位真龍天子,我想見見他。”
小祈福使瞪大了眼睛,求助般望向其他使者,得到的卻是無能為力的答案。於是他隻能待在原地,望著其他祈福使們一個個離開。
少女有些好笑:“怎麼?怕我是妖怪,會吃了你?”
祈福使連忙搖頭否認:“不……自然不是。山神大人美若天仙,怎麼會是妖怪!”
少女陷入了良久的沉默,正當祈福使疑惑地偷偷望向她時,少女又開口了:“你是一隻小貓吧,還是隻小母貓。我看其他人都是人類男子,你混進來乾嘛?”
是肯定句。
祈福使大驚失色,她對少女的恐懼更上一層:“山神大人,我並無惡意!檀淵的三皇子在十年前救過我一命,我隻是想進宮報答他。”
-原諒。”“山神?”輕靈的聲音傳來,使者們將頭埋得更低了。神聖不可褻瀆,他們都不敢抬頭看著少女。“是啊,您從今玉山神池而來,自然是我們的今玉山神。”少女思索一番,似乎是被他們的說法給說服了,隨即一笑:“那你們是不是都得聽我的話。”使者們連連稱是。“既然這樣,你們就挨個上前給我表演節目吧。”少女坐在神池旁使喚著祈福使們。祈福使們有些驚慌失措,似乎冇想到冰清玉潔的山神大人會提出如此小孩子氣的要求。一個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