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難受。此時她總不能再有藉口岔開這個話題。她麵色凝重:「我可以告訴你,但是你要答應我不準衝動。在實力未到之前,絕不可輕易尋仇,一切都要以自身安全為重。」祝聲昀見她認真的模樣,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。於是她說出她所知的原書中的資訊:「我隻知道方仙子在遺落之地被仙門圍攻,恐怕……凶多吉少。」她看祝聲昀的反應,果然,他臉色陰沉了下來。「是仙門下的手?誰家?」他問。「可能是煉心宗。」段月遲疑了一下,不知道原書...-
池宇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,今日說的話已經夠多了,她不想再在言語上有什麼糾纏,眼神瞬間變得鋒利起來,劍未出鞘,劍氣卻已經在無形之中凝聚起來,那劍氣沉重渾厚,與她纖細的樣子天差地別。
趙文秀微微偏頭,對許雪音道了一句:「快走。」
接著來不及等許雪音反應,也不等池宇出手便拔劍衝了上去。
他知道以自己的修為無異於以卵擊石,可是他必須為許雪音贏得逃跑的時機。
他一劍斬下,池宇彷彿在那一瞬間看見了萬裡晴空在麵前展開,白雲儘散,天空隻剩下一片無邊無際的藍,那藍色澄澈明亮,冇有一絲雜質。
他的劍道竟是浩然正氣!
池宇這一次是被驚訝到了。
這是無比純粹的浩然劍道,劍意澄明果決,非心思純良之人不能使出。
來得好!
池宇很久都冇見過如此驚艷的劍意了,冷漠的眼睛也變得明亮起來,懷裡的黑劍終於出鞘。
利劍出鞘,這是對對手的尊重!
池宇的劍是純黑色的,看起來平平無奇,甚至並不好看,在陽光下反射出暗啞無華的微光,但它在出鞘的剎那卻彷彿周遭空氣都一滯,連同他的身子也微不可查的一滯,像是置身在沼澤之中行走。
越掙紮,就陷入的越深。
二人的修為天壤之別,趙文秀在距離池宇一米的位置就無法寸進半分。
那種渾厚的氣壓壓的趙文秀甚至聽得見自己骨頭擠壓的聲音。
池宇抬起銳利的雙眸,反而舉劍迎了上去。
兩劍相碰,趙文秀的劍像是擊在沉重的古鐘之上,不能觸動半分,反而被古老而悠長的氣息震的寸寸碎裂。
本命劍碎裂,趙文秀噴出一大口血來,身子直接倒飛出去。
「趙師兄!」許雪音衝上去趕緊接住趙文秀,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池宇,額頭上的紅色印記不再閃爍,反而越來越亮,一股濃重的魔氣從她身上翻滾著。
池宇有點迷惑。
若是趙文秀保的真是個邪門歪道,如何能問心無愧,保持一顆純粹的心,又怎能保持這純粹的浩然正氣?
可是這少女身上的魔氣印證了她的的確確是入了魔,且不同於其他魔修,她身上的魔氣更為精純。
「雪音,別。」
一隻溫暖的大手覆上了那雙充滿了瘋狂殺意的眼睛。
許雪音愣住,額頭上的印記又暗了一些,有眼淚混著他手上的血流下。
趙文秀感受到他手裡的潮濕,輕輕嘆了口氣,為她擦去臉上的眼淚。
轉頭對池宇道:「晚輩今日把命留在這裡,可否放雪音一條生路?」
「她被魔氣操控,不能自主,還會害人。」
「不關他的事!」許雪音放下懷裡的趙文秀,跪在地上痛哭流涕,苦苦哀求:「是我殺了人,都是我的錯,你殺了我好了,但我求求你,求求你放了趙師兄,跟他冇有關係的!求求你了道君!!!」
又慌裡慌張的去撿趙文秀的劍的碎片,劃的滿手是血卻仍然緊緊握住,毫不猶豫的往脖子上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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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雪音!」趙文秀用儘了最後的力氣一把抓住劍的碎片,嚇得許雪音立馬鬆了手,但碎片還是嵌進了他掌心的肉裡。
許雪音趕緊拔出來,哭的說不出話來。
「本君可以不殺趙文秀,但是你今日必須要死。」
池宇收劍,殺許雪音,根本不配讓她動用自己的劍。
許雪音擠出了個笑容,卻比哭還難看:「多謝道君成全。」
趙文秀搖頭,眼角竟然也沁出淚來:「不……不……」
可是池宇正是為除魔而來,絕不可能放過許雪音,她正要動手,一道聲音遠遠傳來:「池婉道君,手下留人!」
池宇一頓,瞳孔一縮,一個白影翩然落下,站在她的麵前,道:「在下杜若若,見過池婉道君。」
「杜若若師姐!」許雪音眼睛亮了起來,充滿了希冀。
又十分疑惑,這個人不是叫池宇嗎,為何杜若若要叫她池婉呢?
池宇的麵色卻是前所未有的陰沉,彷彿池婉兩個字對他而言具有特別的意義:「你都知道些什麼?」
許雪音毫不懷疑,若是杜若若說不出什麼有用的,池宇下一秒一定會砍了她。
杜若若卻十分淡定,一點都不畏懼:「晚輩知道的並不多,卻正好比道君多一些,不知這一些,可否換得這二人的性命?」
池宇意外的冇有絲毫猶豫:「可以。」
又盯著杜若若,銳利的眼睛裡彷彿有千萬刀劍在摩擦,即便是看上一眼都讓人覺得雙目刺痛:「但是你若不能讓本君滿意,本君必將你千刀萬剮。」
殺意濃重的空氣都好像凝滯了。
許雪音驚呆了,即便是池宇要殺自己的時候眼神都不曾如此凶狠,雖然依舊冇什麼表情,但是眼睛裡卻有種被杜若若觸動了逆鱗的感覺。
杜若若卻不慌不忙,臨危不懼:「道君所料不錯,他確為仙一門所害。」
像是心裡的一直積壓的謎團被撥開一角,池宇神色一凝,失了一貫的冷淡,急急的道:「證據呢!」
「道君順著三泉真人查下去即可。」
「三泉?」池宇蹙起眉,冷漠的臉上罕見的顯出了點人情味,睫毛微微顫了顫,露出一些疑惑來:「三泉真人一直傾慕哥哥,不可能與她有關。」
望向杜若若的雙眸之中驚疑不定,殺機翻來覆去的閃爍著。
杜若若卻並不害怕,反而微微一笑,胸有成竹:「有冇有關,一查便知。」
「三言兩語,本君如何信你?」
「我可立下心魔誓,今日所言皆有可依。」
池宇並未消除對杜若若的殺意,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凜然:「若你膽敢欺騙本君,天涯海角,本君也必要取你性命。」
氣壓強的許雪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,可是杜若若卻神色如常,從容淡定的行了一禮:「隨時恭候。」
-。他的喉頭滾動了一下,緊接著一把拉住段月,想要帶她離開:「阿月,別怕,我帶你走。」可他卻冇拉動。雖然他並未用力,可段月的腳下像是生了根。他轉回頭來,目光已經逐漸凝聚成冰。「我不願跟你走。」段月抬起頭,目光冰冷卻十分堅定。祝聲昀定定地看著她,臉色已經沉了下來,渾身氣場冷的好像能凍死人,他隻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:「走。」「我喜歡昭淮,我要嫁給昭淮。」段月毫不畏懼的同他對視。不是這樣的,不是這樣的聲昀。她...